【all瓷】我真就楼下一看门大爷
*沙雕普设轻松向,全文1w+,注意阅读时间
*又名《为啥你们都觉得我是对家的卧底?!》《做人不能太善良》《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冷漠的人》《不要擅自给自己加戏啊喂!》
*ooc致歉
*心思缜密特工俄/擅于猜忌卧底美/幕后大佬教父苏×提前养老热心瓷
*感谢阅读!
*后续在这里→看门大爷的春天
1.
别人六十岁当上看门大爷,瓷二十岁就来应聘,比别人少走四十年弯路。
你别说,当大爷这日子还真挺滋润。
包吃包住还能摸鱼。
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往保安室一躺,只需要管一下车辆进出以及疫情防控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
这里不得不点名表扬一下瓷入职的这种高档小区。
业主少,工作量小,年薪甚至能有十个w。
更别提保安室还配空调!
真是太人性了,瓷眼含热泪地夸奖着。
不过天天喝茶看手机就能拿钱这种事让瓷感到有些心虚,所以他在业主有事相求时都是能帮就帮。
渐渐地,小区内就流传起了热心全能瓷大爷的传说。
瓷:人在保安室,刚拿工资,勿cue。
江湖传说什么的瓷不在意,他只知道自己多少干了些活,这工资拿着就舒心了。
没错,他在当保安的这两年已经练就了十八般武艺。
无论是撬门开锁还是上树救猫,甚至连唱跳Rap或者杀人放火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好像混进去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过没什么大事,你只需要知道瓷大爷威名远扬身怀绝技就好。
2.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实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点烟)
话说这天有人找上了瓷,原因是钥匙找不到要其帮忙开锁。
“没问题啊,”瓷踩着人字拖,跟着那人到门前三下两下就弄开了锁,“成了。”
回头对上的却是漆黑的枪口。
“?”瓷嘴里的棒棒糖棍被咬折,声音带上颤抖,“您这是做什么?”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他从哪搞得枪械?
俄冷漠地看着瓷,开口:“你既然能撬开我家门一次,就能撬开第二次。”
不是,难道不是你要求我开的吗?
就离谱。
瓷精瘦的腰后抵着一把冰冷的物什,被俄推进门。
俄拿出一纸契约,上面要求瓷不得向外人透露今日相关的任何信息,违者将罚款一千万。
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吐出嘴里的糖棍,总归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瓷拿起黑笔,抖着手签下名字。
被推出房门,瓷溜溜哒哒地走回了保安室,一路上向他问好的大爷大妈他只能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
虽然知道这高档小区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其中就不免会有些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在这里待了两年,瓷可是第一次目睹这种事。
不对啊,这种事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吧!
瓷决心一定要忘了这件事,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他的养老生活可才刚开始,一点也不想死啊!
这么想着,瓷重新躺在保安室里,也不再去纠结这些麻烦事。
3.
TMD,为什么。
瓷流着泪,难得爆出粗口。
时间先回到不久前,在保安室里呷茶的瓷发现一个瘦弱的身形扛着大袋子步履蹒跚。
他可是热心的瓷大爷,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国的花朵被累活压垮。
“我来帮你吧。”瓷接过沉重的蛇皮袋才发现这身形并不瘦弱,甚至比他还壮实,而且也不是什么祖国的花朵。
男人带着墨镜,标准的欧美脸。
亏了,瓷想着,比量起男人虬劲的肌肉。
男人一开始有些诧异,看到瓷的脸和身上的保安服时似乎心安理得了许多。
他勾起一抹笑,揽住瓷的肩膀,“我是美,这的业主,还真是谢谢你了。”
美就这么将担子丢给瓷,一身轻松地径直走在前面带路。
瓷有些后悔出头,但还是跟从美的脚步,去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地方。
他有些疑惑,袋子里的东西带着僵硬和温热,感觉像是活物,但却没有任何动作。
以及,隐秘的血腥味。
潜意识告诉瓷不要贸然开口,他也没有这么做。
但是美并不想放过他。
看着瓷把东西安置在车的后备箱里,美凑近他,将他揽进怀里。
瓷对这种亲昵的动作有些下意识的排斥,伸手推却,被美捉住手腕。
“想知道这是什么嘛?”美调笑,语气轻佻。
“是一具尸 体哦~”
瓷瞳孔地震,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
他只是一个热心的看门大爷,为什么要遇到这种极其扯淡的事!
4.
鬼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安心小窝的。
躺在保安室的瓷对自己生活的前半生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能非法持枪。
当时美拿着枪对着自己的心口,暧昧地说他对自己多么多么地感谢。
所以为了表达他的谢意,准备送瓷去见见自己亲爱的母亲。
虽然她已经过世了。
最后还是瓷这漂亮的脸蛋让美起了怜惜之心,他放走瓷,并表示自己明天会准备重礼去拜访他。
拜访你个大头鬼啊!
就不怕他报警吗??还是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一套??
瓷收拾起被褥。
不管了,今晚就卷铺盖走人,再见吧这个该死的世界。
瓷走了,但是是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俄抓到了俄的别墅。
也算是走了。
俄早就怀疑瓷心怀鬼胎,身怀绝技的看门大爷什么的也太可疑了。
虽然他前几个月才搬到这个小区,但俄坚信瓷一定是为了抓他提前埋伏下的条子。
毕竟他藏的这么好,那群条子还一直对他无计可施。
特别是察觉瓷在签了协议的当天就准备离职的意图后,俄对自己的想法更确信了。
不愧是他,俄想,洞悉一切存疑之处。
瓷被俄捆起来扔到沙发上,他放弃挣扎了。
行,你们乐意咋编咋编,最好还能给他安个活了五千年老妖怪的身份。
“老实点,”俄轻轻踢了踢被捆起来躺尸的瓷,“一会有人要过来问你话。”
瓷稳如老狗,甚至因为生物钟的原因想先睡一觉。
摆烂什么的,最香了。
但他刚阖眼没多久就被嘈杂的脚步声叫醒。
“就是他?”面前的男人眼里含着锋芒,脸上有些岁月的刻痕,虽然和俄很像,但男人明显更加成熟稳重。
“没错,”瓷听见俄的回答里带上恭敬,但是也含叛逆,“我怀疑,不,我确定他肯定是条子那边的人。”
苏捏起瓷的下巴,“长的倒是挺好看,是美人计?”
俄知晓这是苏诡异的幽默细胞在作祟。
但瓷不知道,他打个哈欠:“大哥,我是个男的,而且就是个开锁的师傅。”
苏突然想起来俄那些年的战绩。
看着那个点外卖都要拦下外卖小哥盘问底细导致人家误工都快哭出来的人,苏有理由怀疑瓷其实只是一个受害者。
“能不能给我讲讲经过?”苏坐到沙发上,把瓷拎到面前的毯子中央。
“我是他们小区的看门大爷,”瓷强忍困意,“今天他找我让我开锁,然后我就去了。”
“我那这么安全的防盗锁他都能开,他肯定有问题!”
“既然你这么信任你的防盗锁,那你还喊我干嘛?”瓷一脸懵。
“因为我早就怀疑你了,”俄说着,“武艺十八般的看门大爷,充满破绽。”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瓷不想说话了,他选择躺下睡觉。
在梦中坦然迎接死亡。
苏看起来挺感兴趣,他打量起面前看着像刚成年的青年人,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总是称自己为大爷。
然后目睹瓷倒地就睡。
…确实像个大爷。
一语双关。
5.
瓷醒来时入眼的景象已经又变成了他的小保安室。
要不是手腕上的勒痕,他都以为自己是因为惊吓过度做了一场噩梦。
他起身把昨夜收拾好的行头恢复原位。
既然那两个人把自己送了回来,这说明自己应该已经洗清嫌疑了。
真好啊,又能回归养老生活了。
瓷显然忘了一件事。
“嗨,有没有想我?”
美架着墨镜,冲进保安室。
他已经不做掩饰了,身上穿的是蓝色衬衫。
警装。
瓷瞳孔地震,这,这玩意是竟然是人民公仆?
与此同时,还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俄蹲在绿化带的草丛里,手中的手机在录像。
“呵,我就知道,”俄的怨念几乎实质了,“这个人果然和条子有联系,这次看他拿什么解释。”
手机里的画面有些模糊,能看清主角的脸,但是却收集不到任何声音。
美挑挑眉,他当然没有从事瓷脑海里以为的那个职业,这不过是他诸多身份中的一个罢了。
但是他很想要看到瓷那一脸不可置信,信仰崩塌的模样。
“怎么了,很意外?”美凑近,气息洒在瓷耳边,“不敢想象人民的守护神竟然也会做违法犯罪,抛尸荒野的事?”
他怀揣恶意,想要击垮瓷的防线,看看这位美人痛苦的模样。
但瓷现在不是一般人了。
“别装了,你肯定不是,”他这两天大起大落经历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别想抹黑我们的英雄。”
美闻言也不装了,威胁:“你就不怕我在这里崩了你?”
“那你就快点的吧,记得一枪毙命,我有点怕疼。”瓷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前提是忽视他背后紧握住椅背的手。
原以为只是个长得好看的笨蛋,没想到倒也不辱他那张脸,美玩味地笑。
他注意到草丛外反射的光。
有人在偷拍。
如果没猜错,估计是那帮俄国佬的人。
他的视线仅停留了一秒,迅速移开了。
俄多疑的性格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被发现了。
他动作很快的收起手机,潜行离开。
回去得告诉苏,那个小保安绝对不能留。
这边的美抬起头,退到令瓷感到舒适的位置:“好吧,我不舍得杀你,不过像你这样的美人真是少有,要不要跟了我,保证过的比你现在的日子更滋润。”
更出乎意料了呢,看来还是对面的人,美狠厉地想,要是挖不过来,就得找机会除了他。
瓷因着美的远离稍稍放松了一下,出口拒绝:“不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
哦?看出来他的意图了?意思是不愿意脱离组织喽?
还真是衷心。
美不悦地想,同时因为这般对他胃口的人不在他的阵营而不甘。
“好吧,那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其实瓷只是以为美又是一个喜欢自己皮囊而想包养自己的人。
近两年这种人他遇到的可不少。
当情人虽好,但是没有当大爷舒心啊。
6.
相同的剧情,不同的心态。
瓷又被俄绑到了他的别墅,但是现在的他毫无挣扎的意图。
毁灭吧,他累了。
“这次又是因为啥?”瓷直接躺在了毯子上,别说,还挺舒服。
俄一言不发,把他拽起来:“自己看吧。”
手机自动播放起影像。
画面里的瓷和一名刑警装扮的人交谈甚欢,举止亲密,一看关系就不太一般。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俄脸上发黑,“果然不简单啊,这次看你怎么混过去。”
“…我是保安啊。”瓷双眼发直。
“和警察有关系不是理所应当?”
他的话好有道理。
俄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愿轻易放人。
“等着苏来了吧,若是你能说服他,我也就不追究了。”
没多久,苏坐到沙发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又怎么了?”他转头问俄。
俄递过去影像。
看完后的苏眼神带上探究。
他看出来了,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刑警,从一些小细节看起来有几分从北美来的那个小毛头的影子。
“好了,先不说这个。”
苏猜测面前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是北美那边的人。
他伸手让人给瓷松绑,“别老是这么粗暴,要照顾照顾我们的客人啊。”
瓷古怪地看着面露和蔼的苏。
“有没有兴趣追随我,”苏在俄惊恐的眼神中伸出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在这个情况下,苏决定把人拉过来,否则…
瓷走不出去这个别墅。
瓷和俄的神情差不了多少,惊恐中带有不可思议。
昨天还要搞死他呢,怎么今天一个两个就都要自己当他们的情人?!
“不了,”瓷吞了吞口水,“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的。”
竖子,安敢坏吾道心。
瓷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从保安这个位置上下来。
听完他这句话,俄松了口气,苏也不意外。
“好吧,那你走吧,我们就不送了。”苏风轻云淡的模样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俄原本紧张的身体因为这话缓慢放松。
他了解苏。
听过这话的人一般走到别墅门口就要驾鹤西去了。
但瓷不是什么普通人。
重申一遍,他是无所不能的瓷大爷。
他是从别墅的厕所翻窗走的。
关好马桶盖,我不走寻常路。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没那么好心。”瓷来的时候早就已经发现别墅门口的保镖腰间别着枪。
瓷估计他这辈子都没这两天见过的真枪多。
真是一群为非作歹的坏种,瓷对这种逍遥法外的人表示鄙夷。
虽然从厕所逃跑这种事很丢脸,而且也有可能是自己多疑,但是对待这样的有钱黑涩会肯定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
瓷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随手打个车报上地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瓷想着自己旷工这么久会不会扣工资。
他看看对门的刘大爷。
刘大爷不在,估计是又去打牌了。
好,放心了。
瓷往椅子上一趟,泡上一壶茶。
惬意的生活开始了。
7.
不,并没有。
这次倒不是又有什么张三一样的人缠上他了。
而是张大妈和李大娘。
这两人都已年过半百,老伴走的早,前半生过的又苦又艰难,后来拉扯大的孩子能抓钱了,就把两人接到小区里来享福。
但她们想要的显然不是金钱和闲散。
而是陪伴。
可是孩子们都有工作,一两个月里都见不了一面,两人就都只能孤独地一人下楼散步买菜。
机缘巧合下,两人因为抢打折鸡蛋而相识。
这一下,她们相见恨晚,逐渐成了要好的朋友。
今年的瓷没少被她俩折磨。
一开始只是因为瓷单纯地想要帮帮空巢老人。
但张大妈和李大娘看到他的脸时,眼里的精光快把瓷的钛合金眼闪瞎了。
这里介绍一下,张大妈和李大娘因着平时的无聊和八卦,成为了小区里有名的红娘,合称——“夺命金兰”。
现在瓷坐在板凳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他,向他念叨A16栋一位教师姑娘。
这种类似话瓷听她俩说了十二遍了。
“那个,”瓷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其实,我,我不喜欢女人!”
李大娘显然愣住了。
但是张大妈雀跃起来。
“不喜欢女人?!那也好办,B09那栋的一俄罗斯小伙也不错。”
张大妈拍了拍瓷的肩膀,“我那次问他,他也说自己不喜欢女人,正好咱家瓷这么俊,人也和善,改天喊你俩认识。”
…这只是一个推脱的理由,谁知道你们接受能力这么强啊?!
瓷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啊对,认识一下…”李大娘没有张大妈那么开明,但也在附和自己的朋友,“诶诶,你说这不巧了吗!”
瓷愣愣地看着李大娘冲出门。
把俄拉进来了。
…俄看瓷的眼神充满恐惧,瓷好能像看到俄内心的唯物主义在崩塌。
其实瓷也慌的一批,他偏过头,不敢和俄对视。
这番模样在张大妈和李大娘眼里就像是火花四射,两人留下几句介绍的话就悄悄溜出了保安室,激动地用眼神交流。
哈哈,又成一对!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沉默,是今晚的东方明珠塔。
“…你,你竟然没死。”
这是俄头一次在瓷面前失态。
“怎样,很不爽?”瓷对他咒人的态度很不满。
反正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也做不了啥,态度也就臭起来了。
俄不说话了,他好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视线不太友好。
眼见气氛越来越焦灼尴尬,瓷尝试找找话题。
“那个,其实我…啊,我是说我想知道你们俄罗斯人不是都崆峒吗?”
他本来想解释自己其实和各方都没什么关系,但想到俄怀疑的样子,决定找一个轻松的话题。
谢谢,一点也不轻松。
俄的脸发黑,咬牙切齿:“我只是不想被两个大娘瞎扯红线。”
“哦这样啊,好巧,我也是。”瓷皮笑肉不笑。
气氛再一次走向焦灼尴尬,瓷干脆送客了:“我看您也不是什么闲人,不如…”
他指了指敞开的门。
“今晚八点来找家里我。”
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好巧不巧,他迎面撞上想来做掉瓷的美。
瓷觉得这辈子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8.
美本来打算先挟持瓷去荒郊野岭然后先奸后杀的,但他刚好听到了俄留给瓷的那句话。
看向俄那张熟悉的脸。
没猜错,果然是东欧那边的人,看起来地位不低,不能贸然弄掉他了呢。
俄也认出美大概就是上次来找瓷的人,只是没想到他来的这般殷勤。
同时,他对美明显带有欧洲血统的脸产生了疑惑。
这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目标——来自北美的千面卧底。
俄顿悟了,原来不是条子那边的人啊。
他认为自己终于掌控了大局,看破了瓷那个歹人的身份。
麻烦你认清一下谁是歹人好嘛?
无声的交锋在两人一个眼神中展开。
瓷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他现在决定好在自己的葬礼上什么歌了。
就《向天再借五百年》,感觉挺不错的。
眼见着美走进来,瓷听他说:“没想到吧,这场条消息让我听到了。”
瓷用死鱼眼看着他,是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
“要我说,你直接干脆反水得了,”美笑嘻嘻地坐到他的床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那态度像是在自己家,“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跑去趟一趟浑水,你肯定会受到波及吧。”
“若是这样的话,按照那两个东斯拉夫人的习惯,你应该会被挫骨扬灰的哦。”
美一脸平和地吐出骇人的话。
你不去我也会被挫骨扬灰,瓷这么想着。
而且先别说什么挫骨扬灰了,因为他现在心如死灰。
瓷控制着泪水,不想让它6下来。
主啊,你为什么待我如此不公!?
可能是因为他其实不信基督教吧。
但这不是理由,所以他平静的生活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搅和成这样?
难道太善良,也是一种错吗?!
“你怎么不说话,绝望了吗。”
“你能闭上你的嘴吗。”瓷恼火,“别人陷入自己的情绪时就别去打扰了!”
美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惊。
9.
但是不管瓷怎么解释,实际上他已经放弃了解释,美都执意要跟着瓷过去看热闹。
瓷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最终美带着疑惑离开了。
现在才刚过去中午,瓷本想出去晒一下人生最后的太阳。
室外气温39℃。
果然还是待在空调屋里舒服。
“反正就这一会了,写遗书吧。”
瓷平静地拿出纸笔,伏在桌面上开始奋笔疾书。
半个小时过去,他决定玩手机。
嗨嗨,开摆。
俄从见过美后心情就一直不太美妙。
他后悔没有在瓷进他家门时就直接崩了他。
该死的,若是那时处理掉他就肯定不会这么麻烦了。
俄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北美那位肯定会护着他。看来今晚的行动不会这么简单了。
得先联系苏。
出乎意料,苏竟然意外的淡定。
“我早就知道了。”这位正值壮年的男人说着。
俄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宠溺。
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瓷的,但是这个发现令他恶寒。
“今晚下午八点,我让他去我们的别墅。”不管怎么样,俄还是如是向苏阐述他的计划。
另一边的苏捏紧眉心,“别老是这么冲动。”
“我要是真的冲动就不会和他约定时间了,”俄有些暴躁,“我应该当场就崩了他。”
苏叹了口气,他越来越管不了自己这叛逆的弟弟了。
随着他去吧,反正有自己兜着。
想到瓷,苏眼里含上玩味。
你能带给我多少惊喜呢?
俄关掉手机,不知由何而起的郁气越积越深。
烦死了。
可是俄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烦躁。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有人在敲门,俄黑着脸从猫眼里看了一眼。
是张大妈和李大娘。
他尽量换上友好的表情,打开门。
可是尽管如此,他周围的气场还是有些不对劲。
“大妈,你们这是?”
10.
“哎呀,我们能有什么事啊。”张大妈的眼里是恨铁不成钢。
李大娘附和着说:“就是,我们俩一把年纪了,唯一的爱好就那么点。”
“谁知道,连这点事都不顺心。”张大妈又接上。
俄怎么看不出来,他大概明白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人要做什么了。
说实话,要是随便换个人,按他的脾气可能直接就让那个人人间蒸发了。
也不是说他对老弱病残这样的下不去手。
而是这两位大妈虽说平时忧心他的伴侣让他感到无措和反感,但是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有时碰上刚买完菜回家的两人,俄都会被塞上几个鸡蛋或者两根黄瓜。
尽管俄总是推脱。
总归还是个人,心里有着温情。
这也导致现在这种令他头疼的情况。
“哎呀,遇到合适的就赶紧出手嘛,”张大妈苦口婆心,“看着你刚刚那黑着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欠你二十万呢。”
李大娘点点头,也说:“你看你,我们介绍好姑娘你不愿意要,说喜欢男生,这边推出来个俊俏又持家的好男人,你还这个态度,别说人家小瓷了,大妈的心都被伤到了啊。”
俄想开口反驳,想起瓷的那张脸和行径,又闭上了嘴。
好吧,目前来看,俊俏持家他反驳不了。
原先都没细想,这样回忆一下,瓷的模样真是少有的好看。
至少俄的印象里还没有比瓷更好看的男人。
…女人也没有。
俄的沉默助长了两位大妈的气焰。
“瓷这小子刚来我们这当保安时就热心的不得了,每天都兢兢业业地站岗上班,没有一点自己的娱乐时间,把我们小区打理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李大娘说着,语气真诚。
实际上的瓷每日手机亮屏时长12个小时。
“就是说啊,他呀,还拾金不昧,那次捡到我的钱包就放在桌子上,连打开都没打开,就等着我去认领。”张大妈的话也都是真情实感。
实际上的瓷只是真的没认出来那团红绿色花布是个钱包。
“还有还有…”李大娘又要开始一波攻势。
俄扶着眉,一副很难受样子,“好了大娘,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我有些肚子疼,失陪了。”
他赶紧把门关上,门后还能露出一抹含带疑惑的声音。
“肚子疼干嘛捂着眉毛…”
这边俄充耳不闻,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两位大娘的骚扰,心情正轻松,回头去烧水。
水流动的声音让他的大脑有些放空。
挺她俩说,瓷似乎真是只是一个很热心的人…而且长的那么好看…她们口中的瓷又温柔又敬业…而且长的那么好看…瓷那次看起来也只是普通地开锁…而且长的那么好看…
…
他魔怔了?!
水接满后响起的提示音唤回了俄的思绪。
干嘛一直想那个人的脸??
他承认是很好看,但也不至于就变成这个样子吧??
俄有些惊恐,面上的表情扭曲。
仔细看看似乎耳根有些发红。
果然…
俄突然明白了。
苏那次的话可能并不是玩笑。
瓷果然是对面派来使美人计的。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俄忿忿地想,自己这种情况一定是拜他所赐。
果然不能留他。
11.
玩手机真是误事,瓷痛心疾首。
要不是美提前来提醒了他一手,瓷都不知道原来已经七点了。
“你来这么早干嘛。”瓷没好气地问。
“怕你跑了,不行?”
“…”瓷撇嘴,小声嘟哝,“怕我跑了直接绑走看起来不行?什么蹩脚理由…”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毕生,你发现了盲点!
美不接茬,转向另一个话题:“我还没吃饭,你呢?”
“我也没有。”
“那感情好,让我蹭一顿呗。”
闻言,瓷刚想拒绝,视线触及美衣服鼓起的左胯位置,话头留在嘴里。
“…没问题。”
他默默关掉外卖界面,拿出两桶泡面。
“我最喜欢的老坛酸菜味的给你吧。”
美挑挑眉,接过紫色包装的泡面,虽然很简陋,但这算是意外之喜?
瓷拆开自己那桶的红色包装袋,本来想点外卖就是因为红烧牛肉味的吃腻了,但能省就省吧。
唉。
生活不易,瓷爹叹气。
两人各自抱着泡面开吃。
“没想到这味道还不错。”美嚼着面条,他没怎么吃过这种方便食品,准确的说他一直都是叫外卖吃肯爷爷和金拱门,连其余的食物都没试过。
听到美的评价,瓷干笑两声,有些心虚。
磨磨唧唧地吃完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是不是该走了?”美起身。
瓷看了眼时间,点点头,顺手帮美捋平了肩膀处衣服上的褶皱。
美因着瓷突如其来的亲近愣了一瞬,紧张起来,而后才察觉瓷只是为了抚平衣角,不觉失笑。
“笑什么?”瓷有些莫名其妙。
美摊手,他总不能说他刚刚发现瓷自带人妻属性吧。
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美想,有些可惜这样难得的佳人不久后就要命散他手里。
不如…
他心里有了个小计划。
瓷带着美到了俄家门口,轻车熟路地撬锁。
“…你没有钥匙吗?”美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没有。”瓷简短的回答。
害怕因粗心丢失钥匙而误了大事,所以干脆自己学习开锁,还能顺便添一门技艺傍身。
真是好手段。
美如是想着。
两人大咧咧地走进房间,躺在沙发上。
“还有十五分钟,”美看了看手表,“等着吧,俄国佬虽然不喜欢迟到,可也不算守时那一派的。”
两人干坐着,等了半个小时。
“该死,怎么还不来?!”美一向没什么耐心。
瓷不置可否。
12.
现在是北京时间八点半左右。
俄和苏已经在别墅里等了四十分钟了。
“看来他跑了,不是吗?”
这个认知让苏有些乏味,同时有些躁气。
俄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在现在达到了顶峰。
“我也这么觉得,”俄准备派人去找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我好像知道他在哪了…”
此时的瓷也发觉了不对,但他不说。
摆烂了,苏和俄肯定也会找,自己乱跑说不定会更麻烦。
俄和苏发看到半敞的门时就明白了。
真是奇特的误会。
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美,两方人瞬间激起了火花。
二对二,苏计算了一下战力,美和他五五开,关键在瓷和俄。
他的人还在楼下,也不知道美带了多少。
啧,麻烦。
这种局面脱离控制的感觉真是不顺心。
美一眼就扫到了苏和俄带着的武器。
自己的人都在楼上埋伏,正面起冲突他孤身一人肯定占不到优势。
况且也不清楚对方的情况。
原先是怕两人藏屋里,看现在这情况,早知道就让人直接进屋了。
双方对峙着,用眼神不断厮杀,形势很严峻。
当然,不包括瓷,他甚至想嗑瓜子。
在苏和俄警惕的目光下,美一把揽过瓷。
俄本来有些隐秘的不爽,但是被苏按下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和自己一向不合的大哥有跟他一样的情绪。
美拿起枪,在两人充满迷惑的目光中抵住瓷的脑袋,开口:“想让他没事的话,就别乱动。”
瓷心如死水,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筹码,甚至对面那俩也想搞死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按兵不动。
苏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就被瓷打断。
“那个,都到这种情况了,让我说两句吧。”
瓷的语气很真诚。
“我,一位二十二岁的保安,当然,现在可能要享年二十二了。我一辈子没什么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到时候看看我藏在保安室抽屉里的遗书。还有,我的银行卡密码是711220,里面的两百三十一块八捐给红十字吧,就这些。”
他转头对美露出一个蔑视的眼神,“动手吧。”
美对他的操作表示不太理解。
“等等,你这…你就这么确定那边俩人不会救你?”
“我们当然不会,”苏的嘴角抽搐,“因为他不是我们的人。”
“?”美更不理解了。
“他不是你们的人,还能是我的人?”
“很显然,”俄补上回答,“我们以为他是你的人。”
一种难以形容的氛围弥漫开。
除了瓷有种大难不死的幸运,另外双方都表示有些难以接受。
三人都很低迷。
啊不是,好像只有俄很低迷。
厚脸皮地揽上瓷的腰,毕竟给瓷造成了这么多的心理创伤,美表示他一定会对瓷负责。
苏面容严肃地带好手套,警告美不要对他的人动手。
“?什么时候又成你的人了?”美的墨镜被推到发梢,露出湛蓝色的眸子。
“刚…”可惜苏没说完话就被俄打断,“因为我是瓷男朋友。”
两,不,三个人迷惑的看向俄。
他刚刚不还一副世界毁灭的模样,怎么又突然顿悟了?
“不是,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只是你们楼下一个保安大爷,我不想承受那么多。”
从头到尾没插上话的瓷终于能说两句了。
“张大妈和李大娘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俄义正言辞。
“?只是介绍咱俩认识,怎么就成许配了?”
“就是就是,照你这么说瓷还给我洗手作羹汤了呢。”美的脸上也带上严肃。
“?吃酸菜泡面把你脑子吃傻了?”瓷对他的形容更无语,“不是,我和你们昨天才认识,一个两个怎么这么能脑补??”
“是的,”瓷看向发声的苏,难得有正常人啊,然后就听到,“所以你们就别挣了,等我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再邀请你们来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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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瓷对这些事感到魔幻。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中毒致幻了,可他也没吃那桶老坛酸菜的泡面啊。
还有一种可能,瓷想着,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的患者集体出逃了。
他不确定地偷偷瞄了一眼吵得正欢的三个人。
抓精神病人的话,打110管用吗?
END.
粮票看瓷爹“遗书”(慎看!)
感觉有点太ooc了,算是爹狂野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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